老妪浑浊的眼珠里精光一闪,虽身在厄土,但凭着在八荒魔道经营多年的隐秘眼线,对姜夏儿的动向可谓了如指掌。
当听到线报详细描述姜夏儿如何果决狠辣地毒杀那三名妖女,又如何化解被人围杀的整个过程,黑袍老妪布满皱纹的脸上非但没有丝毫惊怒,反而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喜讯!
黑袍老妪猛地一拍大腿,干瘪的嘴唇咧开,笑声畅快至极:
“毒杀得好!这才像话!优柔寡断,妇人之仁,那是我魔教子弟该有的东西吗?夏儿这孩子,总算开窍了!知道对敌人狠,才是对自己仁,苍天有眼啊!”
黑袍老妪笑得前仰后合,仿佛姜夏儿不是杀了人,而是考了个头名状元般与有荣焉!
只是笑了没几声,忽然察觉到一道平静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,她的笑声戛然而止,尴尬地看向不知何时停下脚步,正静静看着她的秦秋梦。
黑袍老妪这才意识到自己得意忘形,竟在当代魔主面前暴露了自己私下培养眼线,探听魔子动向的行为。
这在魔教中,往大了说可是犯忌讳的事,相当于在皇帝面前养私兵。
“秦魔主,老身.....”黑袍老妪喉咙发干,试图解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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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秋梦却只是微微抬手,打断了她的话,语气平和:“无妨。夏儿好歹是圣主与圣君的子嗣,若是死在我们魔教,难保不会让正魔两道出现间隙。他安危与动向,师尊早有交代,我亦时刻关注。你的心意,我知晓。”
黑袍老妪闻言,顿时松了口气,心中对至高无上的魔主更是敬畏,原来一切都在魔主的掌控之中。
想着想着,黑袍老妪迟疑片刻,又压低声音问道:
“那....秦魔主,可需老身派人稍稍插手,给那些不长眼的东西一点警告?免得他们真把事情做绝,伤了夏儿?”
秦秋梦缓缓摇头,目光再次投向那片死寂的厄土,语气笃定:“不必。玉不琢,不成器。多经历些人心鬼蜮,是好事。此事师尊虽未明言,但.....想来圣君和圣主乐见其成。”
她顿了顿,补充道:“当然,夏儿的安危是底线,若真到了危急关头......哼,届时一半魔教同道现身相护的场面,想必足够让八荒抖上三抖。只是那样,他这历练也就失了意义。”
黑袍老妪心领神会,重重点头。
既要放手让雏鹰经历风雨,又要在其即将折翼时能及时护住。
这其中的分寸,他们懂。
........
同一时间。
“娘子,天魔宗那边你都安排好了吧?懂得分寸吧?”
还在躺椅上的夫妻俩,姜云逸重新把注意力移到男童身上。
少年既怕男童不敢下狠手,又怕他小小年纪杀的太多,对心性不好。
可谓是患得患失,既要又要
因为杀多了,容易产生魔念!
类似于心魔。
只是,比心魔还要霸道,一个不经意就能毁掉一个人的道心!
“没,但下面的人晓得怎么做。”
陆凝霜的话,让姜云逸明白了,新一代的魔主知晓男童的身份。
“那就行,看在你我的面子......”
话未说完。
陆凝霜指腹压在少年唇瓣,摇了摇头,偏过头,亲吻了一下他的脸颊。
姜云逸只觉得痒痒的,感到不习惯,毕竟他们经常亲的地方是嘴!
而被少年压在柔软躺椅间的清冷美人,墨发如瀑般铺散,未曾绾起,几缕发丝蜿蜒在她雪白的颈侧,身上那一件宽松的衣襟因她微微仰起上半身的动作,悄然滑落寸许,露出精致锁骨和其下的半圆。
仅是惊鸿一瞥的香艳,便在姜云逸心头漾开圈圈难以平息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