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绷的身体才渐渐放松下来。只见两道熟悉的身影正朝着他的方向快步跑来,前面那人身材瘦小,穿着一身灰扑扑的短打,头发乱糟糟的像个鸡窝,脸上沾着不少灰尘,连眉毛上都挂着草屑,正是乔跳蚤。
他身后跟着一个身材高大的僧人,身披一件破旧的僧袍,僧袍上沾满了泥土,露出的胳膊上还有几道浅浅的划痕,正是破戒僧。
“殿下等你许久了!你没事吧!”乔跳蚤一边跑,一边大声喊道,声音里满是焦急与担忧,脚下的速度更快了,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到了李威面前。他跑到李威身边,围着他转了两圈,上下打量着他,当看到李威衣袍上的破洞和嘴角残留的血迹时,顿时惊呼道:“殿下!你受伤了?是不是那些怪物追上来了?你没事吧?”
一连串的问题从乔跳蚤口中冒出,他脸上的焦急之色更浓了,伸手想要触碰李威的伤口,却又怕弄疼他,只能小心翼翼地悬在半空。
破戒僧也快步走上前来,双手合十,脸上带着真切的关切:“殿下,你可算来了。我们在城外等了你许久,一直不见你的踪影,正想回去找你呢。”他的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,顺着光头往下淌,滴落在僧袍上,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,显然也是一路奔波,未曾停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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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两人平安无事,李威心中一暖,脸上露出一丝久违的笑容,那笑容如同冰雪初融,驱散了些许疲惫:“我没事,捡回了一条小命,就是路上耽搁了些时间,你们没事就好。”
“没事就好,没事就好。”乔跳蚤拍了拍自己的胸口,长舒了一口气,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,“刚才在城外等不到你,我和和尚都快急死了,生怕你出什么意外。”
破戒僧也点了点头,脸上露出欣慰的神色:“殿下吉人自有天相,定然能逢凶化吉。”
李威摆了摆手,淡然说道:“无妨,只是些皮外伤,不碍事。”他顿了顿,想起那些难缠的怨兽,对了,那朵血莲没事吧?”他最关心的还是那朵关乎重大的血莲,那是他们此行的重中之重,绝不能有任何差池。
“放心吧老大,血莲好好的!”乔跳蚤拍了拍胸脯,语气十分肯定,他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,说道:“我们把车停在那边了,一直小心保护着血莲,没敢有丝毫差池,就等你来呢。”
李威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,只见那辆破旧的木车正停在不远处的树荫下。木车的车轮上沾满了泥土,车身上有不少磕碰的痕迹,显然也是经过了一路的颠簸。车厢上盖着一块深色的粗布,粗布的边角有些磨损,隐隐能看到里面透出的淡淡血光,那血光柔和而纯净,正是血莲散发出来的气息。
他点了点头,心中的一块大石总算是落了地:“那就好。我们先进城,找个地方休整一下,再做打算。”连续的奔波与激战让他身心俱疲,此刻最需要的就是找个安全的地方恢复体力。
此时的太阳已经升高,悬挂在天空正中,阳光变得灼热起来,如同燃烧的火焰,晒得人浑身发烫。道路两旁的草木早已枯黄,在风中微微摇曳,发出“沙沙”的声响,显得格外萧瑟。偶尔有几只飞鸟掠过天际,发出几声清脆的鸣叫,却也难以打破这荒野的死寂,反而更添了几分苍凉。
三人一路无话,恢复状态过后,乔跳蚤走在最前面,时不时回头望一眼李威,生怕再次出现意外。李威跟在中间,步伐依旧有些虚浮,但眼神却渐渐恢复了清明。破戒僧推着木车走在最后,稳稳当当,一步一个脚印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,万塔城的轮廓越来越清晰,那高耸的城墙在阳光下泛着青灰色的光芒,城墙上的塔楼也渐渐能看清模样,一座座塔楼错落有致,如同一个个威严的卫士,守护着这座城池。
又走了约莫半个时辰,三人终于来